【符德】很久很久

•一发完一发爽

•我喜欢阿符但我可能更喜欢德州一点所以就把他放右位啦

•美人谁不爱呢?强大美丽的人谁不想干呢?8说了我先冲为敬

•说起来他们互称名字都好可爱,一个“阿符阿符阿符”,一个“德州德州德州啪叽”【噗】




很久很久之前,符离集就和德州在一起了。

他叫他“哥哥”,跟他去山野、铁路和麦田。他跟他去过许多地方。有他的地方就有他,符离集和德州呼吸着永远一样的空气。

他和他吵架,有时甚至打架。他嫌他多管闲事,嫌他婆婆妈妈,于是出门、翻墙、离家。

他记得那人工作的时候,永远穿戴整齐,然后为了他没扣上的衣领一遍遍不歇地叨。铁路最忙的时候,人多得像搬家时匆忙的蚁群。他被人群嚷得头疼,于是那人叮嘱他在一边休息,然后自己被人海淹没不见踪影。

他记得彼时别离,那人前所未有地慌乱,那一声“阿符”凄切得让他心颤,却再来不及张口答复让他心安。

他知道那人的眼睛,剔透得像雪、亦像冰,笑起来时明亮得像星星。

他知道那人午后小憩,阳光映得他的脸娴静温暖,柔软得像四月风中的一朵云。

他知道那人唤他名时,声调不同其他时候严肃,可以将简单两个字念的特别好听。

他都知道,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。

 

很久很久以前,符离集就想和德州在一起了。

他看着那道永远走在前方护着他的身影,心中暗自计较与他比高。

他吃很多很多兔兔包,长到与他相平,长到比他高,然后轻易改口称他“德州”而不再是“兄长”。

他知道那人不是他的兄长,也知道那人不会一直作他的兄长。

他知道自己要变强,直到能把那人护在身后,护一辈子,就像那人护他一样。

他知道自己心中压抑不住的情感日复一日抽条滋长,长得枝叶蔽目、根系蒙心。

他都知道,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。

 

很久很久之前,符离集就和德州在一起了。

符离集永远皱着眉嫌烦,却从来都乖乖跟在德州身后。

不论是山野、铁路还是麦田,只要他想,他就会跟他走,一跟就是一辈子。

符离集离家出走,总是走一条路。趁着月色还好的时候,背着装模作样的小包沿着家门口的小路慢慢地走。

不久后身后就会传来急切的呼唤,他好似不耐地停下来转过身,那人离他两步远,想伸手牵他又不敢,想张口训斥又不说,如此相顾无言,最后符离集会叹着气牵着他的手硬邦邦地说一句“回家”。

在那段必然也必要的沉默里,符离集不是没有试过火气上头出言不逊。只是那一次他还没说两句,那人眼睛就湿了,之后他便不再敢说旁的了。

符离集站在人群之外,双眼从未离开过穿梭在人群中那道白色身影,

“啧,这个笨蛋。”他看他额上沁出汗水,却仍不歇地奔波地模样,没忍住攥着水瓶冲进人海。

“差不多就休息一下啊!”

符离集在麦田里消失的时候,那人的身影也在渐渐消失着,但他仿佛没感觉似的拼命向他跑,整个人单薄得太阳一照就透明了。

幸好这不是诀别。他想,幸好哪怕失了记忆重来一遍,符离集还是符离集,德州还是德州。

德州还是符离集的哥哥。

他们离不开彼此。

 

他们生来就应当在一起。

符离集这么想着,理直气壮吻过那双漂亮的眼睛,理所当然吻住那双漂亮的唇瓣。

手自那人白皙的颈一直抚到那把白皙的腰肢,再将那修长笔直的腿架到肩上。

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雪做的一样。符离集想着,在那人颈侧吮出一点红梅。

美丽,苍白,脆弱。

但他有一根寒冰做的坚韧脊骨。

是他在生死关头作出完美的判断,是他在一次次战斗中护他安好。

是他鲜血淋漓一身是伤,站在敌人面前凌厉得像一把极地东风炼过的刀,但只一回眸看见他时的微笑,暖成阳光。

这是他的兄长,他的爱人,他的德州。

“阿符……”那人眼中浮起水雾,咬牙忍耐半晌,终是颤声唤了他的名字求饶。

他叹着气缓了动作,落到人额头上一吻,干净而带着安抚味道。

“德州。”

 

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便爱着的人,是上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赐下的缘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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